轮到四妹赵素晓，她穿着一件红色呢子外套，脑后衣蛾红色纱布包裹的蝴蝶结，低着头，紧咬牙关道：“半个！”
“你！”傻春老妈问最小的小妹赵素处。
小妹也跟着撒谎道：“半个！”
傻春老妈如地主婆一般道：“这就奇怪了，那还应该剩两个呀，傻老大。这怎么着了，这怎么就剩这么一个了呢？你没偷吃，那谁偷吃了，真是！”
三妹和四妹心虚，慌得一批，看向头一个说瞎话的二姐。
傻春老爸原本坐在椅子上看着书，此时也抬起头来，注视众孩子。
“吃个苹果是小事，要是撒谎可就是大事情了。我们赵家，绝不允许任何人说假话！”
说着，傻春老爸站起身来，将书摔在桌上，低沉地道：“谁要是撒谎让我给查出来，我就把他赶出这个家门！永远不许她回来！”
说着，傻春老爸走到傻春面前，挨个在他们面前走过，瞪视他们。
其他几个大点的孩子，都紧咬牙关坚持住了，只有自己去偷拿苹果的小妹，听说查出来后要被赶出家门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傻春老爸对小妹大吼：“说，说，说呀！”
小妹哭的更厉害了，其他几个吃了苹果的姐妹，如同不屈白银一般坚毅。
尤其是出主意叫她去偷的二姐，都高中生了，任五岁的小妹替自己背这口黑锅，也绝不替小妹说一句话。
三姐胆小，如今更慌了，但拉着二姐的手，她就镇定了下来！
四妹岁数虽小，但心眼也很坏，坚决不肯承认。
在老爹逼问之中，小妹嚎啕大哭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傻春看不下去，含着泪道：“别问了，是我吃的！”
傻春老爹锐利的鹰眼，和阴鸷的面孔立刻转向傻春。
老妈得意洋洋道：“哎你个傻老大，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呀！”
傻春哭道：“我……”
傻春老爸张开狮子大口吼道：“为什么啊？我问你为什么呀！”
傻春委屈极了，哭着继续吼刚才那句瞎话：“反正我妈明天也生了！吃了就吃了！”
傻春老爸吼叫道：“胡说！这是吃苹果的问题吗？这是思想品德问题！怎么办？”
傻春带着套袖，跑上前去，抄过一把鸡毛掸子，将它交给老爸道：“吃了就吃了，你惩罚我就完了！”
傻春老爸怒道：“嘿，你还是嘴硬是不是，反了你了！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呀！我不敢打你，我不敢打你？是不是！”
说罢，傻春老爸，一边喊着，一边拿着鸡毛掸子的把手，对着傻春后背，如抽打牲口一般一阵乱抽，把所有积累的所有负面情绪都发在傻春身上。
傻春被抽得连连惨叫，但却不求饶。
“家法不严，你还怎么给弟弟妹妹做榜样？”
说着，傻春老爸又抽打了好几下，傻春含泪接受了惩罚。
傻春老妈道：“傻春，说瞎话就要受惩罚，你给我滚出去！今晚在外面睡一宿！”
傻春哭着不想走，傻春老妈道：“不走是不是？看我来揪你出去！”
何雨柱见状，气的咬牙切齿，一脚踹开房门，冲了进来。
傻春老妈被吓了一跳，训斥道：“哪来的野狗，进屋不知道敲门啊！”
何雨柱也不多说，对准她油吃麻花的脸，左右开弓，啪啪扇了七八个耳光。
“轧钢厂怎么来了你这个不分是非的厂长，外加一个恶婆子，你拐了傻春不说，还敢这么欺负虐待她，看我不把你打死！”何雨柱又是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，抽打在她肥脸上，打得她一个趔趄，摔倒在地。
傻春老爹赵宇初大怒，挺直了身子，板着脸问道：“你竟敢指责我？还敢打我老婆？你到底是谁！”
何雨柱又朝傻春老妈屁股踹了一脚，傻春老妈被打蒙了，捂着肚子爬回了椅子上，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老子就是轧钢厂的，你丫上任竟然都不通知我？”
傻春老爸从后面抱住何雨柱，何雨柱肩膀一抖，立刻呵斥道：“你是轧钢厂的？厂里哪个部门的？夜里闯进我们家干什么？快说！我要向你们领导反映！”
何雨柱丝毫不留情面，直接啪啪打了他几个耳光。
傻春老爹赵宇初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何雨柱道：“我现在是轧钢厂厂长，你知不知道，你连我也敢打？”
他抄起鸡毛掸子，狠狠打向何雨柱。
何雨柱劈手夺过，又一个耳光，将他直接打在沙发上。
傻春急忙跑过来，拿着鸡毛掸子来打何雨柱。
何雨柱一把夺过，将掸子杆一把撅成两半，道：“我告诉你，你爹也不是你的爹，你妈也不是你的妈！你是他们领养的！”
傻春有点发傻，道：“不可能，我怎么可能是我妈捡来的呢？”
傻春老爸怒喝道：“你别瞎说，再敢胡说我收拾你！”
何雨柱冷笑一声：“老子叫何雨柱，轧钢厂没有不知道的，你来收拾啊！”
傻春老爸捂着脸道：“何雨柱？哦，好像听说过，你是轧钢厂那个厨子嘛！……你，你夜里我们家干什么？我跟老杨说一声，就能开了你信不？”
何雨柱道：“死鸭子还敢嘴硬！听说你每天人模狗样，支使厂里干这干那，其实自己对技术屁也不懂，文件里说的什么你屁也不懂，一天到晚就知道邀功请赏！”
傻春老爸急了，道：“你懂个屁，老杨下台了，这个厂要没我管，早就垮了！”
何雨柱道：“我问你，这么多年，除了开会训人，你在原来那破厂有什么成就？研发了什么东西？你配坐吉普车上下班吗？猪都比你干得好！”
何雨柱抡起巴掌，在他右脸也狠狠扇了一耳光，一颗门牙也被打落。
“你老婆是混蛋也就罢了，你也是个混蛋！”
“你身为厂长，家里都搞三六九等，一碗水不肯端平！怎么管轧钢厂？你亲生儿子吃一个苹果，亲生闺女吃半个，抱养的傻春不但辍学，还要干活，而且连个苹果都吃不到，你难道看不见？”
“你怎么不给她吃半个？从你家里就知道，你在轧钢厂里是不是也任人唯亲，也是这么干事的？”
“你自己不仁也就算了，你听说傻春吃了个苹果，就使劲抽她，你到底还是不是人？她哪点做错了，就不该吃这个苹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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