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颗山楂，两只虾，两块山药。
这顿饭好像从一开始，就一直是这么成双成对。
看了看眉眼带笑的郑秀妍，瞄了瞄乖巧可爱的赵美延。
白凡在心中不由得苦笑了起来。
现在这情况，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，还是该笑。
“最难消受美人恩”这句话，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。
这边，白凡正因为“左右逢源”，有那么一丢丢头疼。
那边，观看了全程的纪宇，倒是有些不亦乐乎。
虽然并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修罗场，但看到白凡被左右包夹也挺有意思。
一边往嘴里扒着米饭，一边看着坐在斜对面的三个人。
纪宇不禁在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小期待，以及一丢丢的小好奇。
如果是居丽对上郑秀妍，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。
暗自较劲？言语交锋？你争我夺？
想了想，纪宇又觉得还是算了吧。
因为如果真的出现了那种场面，白凡基本是必死无疑。
之所以今天没有出现修罗场，是因为郑秀妍和赵美延两个人，对白凡都还是暗戳戳的那种。
但如果是居丽和郑秀妍，场面就会不同，毕竟这里面可是有正宫娘娘的存在。
欸？
为什么会想到正宫娘娘这个词？白凡又不可能开后宫。
“我去下卫生间。”
就在纪宇进行脑力风暴的时候，白凡从座位上站起了身。
“屋里有。”
纪宇扒完饭把碗放下，伸出手给白凡指了指房门左侧的那个小门。
“闹肚子。”
白了纪宇一眼，白凡走出了房间。
嘴上说要去卫生间不假，但他当然不是要上厕所。
刚放下筷子就进厕所，那不成猪了嘛。
白凡真正要去的地方，是餐厅那间作为大堂的主房。
“您好，最里面那个房间结一下帐。”
推开屋门，白凡径直走向了吧台。
没错，他是过来买单的。
虽然郑秀妍说过她请客，虽然白凡并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，但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而且这顿饭一共六个人，其中有五个是他的人。
要是还让郑秀妍结账，白凡实在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妥，就跟在宰大户似的。
“一共七十三万，您有会员卡吗？刷卡还是现金？”
随着白凡的话音落下，服务生把菜单明细打印出来，递给了他。
接过账单看了几眼，白凡感觉不光胃痛，连心脏都开始绞痛了。
七十三万？换算过来之后是三千多块钱。
四个凉菜，八个热菜，一个汤一碗粥，三千多块？疯了吧。
不想宰大户，这下自己被当成大户给宰了。
“会员卡可以打折吗？”
核对了一遍账单，白凡咬着后槽牙开口问道。
人家餐厅也是明码标价，这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，白凡现在就想看看能不能省一点。
“我们的会员卡是充一百万直接附赠给您，卡本身是不要钱的，根据您的消费可以积分，每年……”
一听白凡问起会员卡，服务生像是打了鸡血似的，手拿会员卡眉飞色舞地介绍了起来。
听着耳边滔滔不绝的推销，白凡嘴角连着抽动了几下。
不能打折还要充一百万，再见吧您嘞。
“谢谢，直接刷卡吧。”
白凡礼貌地打断了服务生的推销，从口袋中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。
接过银行卡的是一只白皙、纤细、柔嫩，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小手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？”
白凡转过脸，稍有些尴尬地看向了，正拿着自己银行卡的郑秀妍。
偷摸买单被抓包了。
“因为我知道你要来结账。”
郑秀妍一边笑着回了白凡一句，一边从包里拿出她的银行卡，交给了吧台里的服务生。
对于服务生来说，男的结账女的结账没差别，只要有人结账就行。
再说了，白凡卡都没了拿什么结账？
于是，服务生伸出手接过郑秀妍递出的卡，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。
“二位稍等，印纸没有了。”
带着些许歉意鞠了一躬，服务生转身走进了吧台后面的小屋。
随着服务生离开，郑秀妍把刚才没收的卡，重新递给了白凡。
“其实谁结都一样，咱俩的关系不用分这些。”
说着，白凡伸出手拿回了自己的卡。
听到白凡的话，郑秀妍看了眼他的背后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，嘴角也微微上扬了起来。
这表情看起来就像是，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的孩子一样。
而郑秀妍确实是想到了一个鬼点子。
趁着服务生还没出来，屋里也没有其他人，郑秀妍把白凡往后面的墙壁一推。
然后向前迈了两步，整个人顺势贴上去，把嘴靠在了他的耳边。
“那你说，我们是什么关系？”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上，让白凡的身体不禁微抖了一下。
耳边的声音，轻柔甜美而又妩媚。
鼻尖闻到的香气，淡雅而又诱人。
这样的声音，这样的香气，这样的距离，这样的姿势，实在是太暧昧了。
这样的郑秀妍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，随意地撩拨两下，就能让人方寸大乱。
尤其是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粉红，眼睛半睁半闭，嘴唇微微上翘，太勾人心魂了。
“那个……”
白凡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，打算开口说点什么。
“好像有人比我更好奇我们的关系。”
没等白凡说完，郑秀妍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，然后分开了和他贴着的身体。
“啊？”
听到郑秀妍说的，白凡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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